我在东北当萨满的那些年第7章 刑警队的灵异档案
赫东盯着程三喜手机屏幕上那层笼罩着自己的银光眉头紧锁。
那光芒并非幻觉照片清晰记录着异象与他刚才绘制符咒时体内涌动的奇异暖流吻合。
祖父手札里模糊提及的“通灵显化”竟以这种方式展现。
“不是坏事”他压下心头震动声音竭力保持平稳“至少说明那地图是真的。
长白山秘境我们必须去。
”程三喜抹掉脸上的血痕心有余悸地瞥了眼死寂的树林:“那…王瞎子那边?”七声铜铃爆响的余韵仿佛还在空气里震颤。
赫东收起发烫的青铜罗盘眼神凝重:“他提醒我们还债又用这种方式‘送行’。
债恐怕就在那秘境里。
”他目光转向屯子方向“先去警局。
关警官的档案室或许有关于祖父、关于黑水屯过去的线索。
” 市局刑警队档案室特有的陈旧纸张和灰尘气味扑面而来。
日光灯管发出低微的嗡鸣照亮一排排高耸的铁灰色档案柜。
关舒娴靠在一张堆满卷宗的旧木桌旁手指习惯性地转着别在腰带上的蒙古短刀刀柄眼神锐利地扫过程三喜脸颊上那道新鲜的血痕。
“万人坑旧址大清早你俩去那儿做什么?”她语气带着刑警特有的审视。
赫东没绕弯子直接掏出那张发光的照片递过去同时亮出手腕上系着的鹿骨手串。
“找答案。
关于我祖父关于他真正的身份。
”他指向照片里自己身上朦胧的银光“还有这个。
” 关舒娴接过手机屏幕冷光照亮她瞬间绷紧的下颌线。
她盯着照片看了片刻没对那超乎常理的光芒发表评论只是抬眼深深看了赫东一眼随即拉开桌下一个带锁的抽屉取出一本用牛皮纸仔细包裹的厚笔记本。
笔记本封面没有任何标识边角磨损严重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年代感。
“你祖父赫连山”关舒娴翻开笔记本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停在一处字迹密集的记录上“他的名字不止一次出现在一些…无法归档的案子里。
”她将笔记本推到赫东面前“自己看。
1976年黑水屯。
” 泛黄的纸页上是关舒娴奶奶一位老公安干警用蓝色钢笔留下的记录字迹刚劲有力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 **76.10.23 黑水屯集体癔症事件** > 报案人:屯长赵大栓(时年52岁) > 报案内容:自十月十五日起屯内陆续有七户共计十三人出现精神异常。
症状:胡言乱语(内容多为“黄马褂来了”、“索命”等)间歇性抽搐目光呆滞畏光。
无发热等体征。
> 现场勘查:无投毒、传染病迹象。
屯东老柳树下发现焚烧痕迹残留少量动物皮毛(似黄鼠狼)及破碎陶片刻有不明符号。
> 关键目击陈述(赵大栓妻王桂芬): > “…那晚起夜瞧见屯口老槐树底下…站着个人!穿得…黄澄澄的像唱戏的袍子帽子后头还拖着根长辫子!就…就清朝人那样!直挺挺杵在那儿脸煞白没一点活人气儿…我吓得一口气跑回屋第二天屯东头老李家大小子就魔怔了满嘴胡话…” > 后续处理:上报。
上级指示“破除封建迷信加强思想教育”。
事件以“群体性心因性反应”结案。
症状者经隔离疏导后逐渐恢复但无人再愿提及当晚所见。
备注:现场残留陶片符号与七年前“老萨满猝死案”遗留法器碎片纹路高度相似。
疑与萨满祭祀活动有关。
“穿黄马褂的清朝人……”赫东低声重复祖父手札里那些关于“怨灵化形”、“执念显影”的零碎记载瞬间涌入脑海。
他迅速翻动笔记本目光急切地搜寻着任何与祖父相关的记录。
翻到事件记录末尾一张粘贴在纸页上的黑白照片闯入眼帘。
照片似乎是在混乱中抓拍的背景是黑水屯那棵标志性的老槐树树下围着几个神情惊恐的村民。
而在人群外围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转身欲走似乎想避开镜头。
那身影穿着臃肿的旧棉袄头上戴着遮耳的皮帽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清一个侧脸的轮廓。
吸引赫东全部注意力的是那人抬起似乎想遮挡面部的手腕——那里赫然戴着一串由几颗灰白色骨珠串成的手串骨珠的形状和大小与他此刻腕上那串祖父留下的鹿骨手串几乎一模一样! 赫东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几乎是屏住呼吸手指颤抖着指向照片上那个模糊的身影声音干涩得厉害:“这个人…手腕上…戴的…” 关舒娴凑近细看点了点头:“注意到了。
这手串和你手上这个很像。
当年参与事件处理的同事回忆这人很神秘出现和消失都很突然村民也说不清他是谁只记得他好像懂些‘土法子’有人看见他在老柳树那边撒过什么东西。
” 赫东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手腕上冰凉的骨珠目光死死钉在照片上那个戴着相同手串的侧影上。
那身形那下颌的线条…即便隔着几十年的时光和模糊的像素一种源自血脉的熟悉感仍如电流般击中了他。
他猛地从怀里掏出那张随身携带的、祖父年轻时唯一留存的黑白证件照——照片上的年轻人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面容俊朗眼神清澈锐利手腕上同样空空如也。
但照片里那清晰的下颌线那眉骨的弧度… “是他…”赫东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将两张照片并排放在桌上——一张是证件照上年轻俊朗的祖父一张是档案照片里模糊避讳的侧影。
岁月和模糊的影像也无法完全抹去那份骨相上的契合。
程三喜凑过来看看这张又看看那张眼睛瞪得溜圆:“老天爷…东子这…这真是你爷爷?他…他那时候就在处理这些事儿了?还是个…萨满?”他最后两个字压得极低带着敬畏和茫然。
档案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日光灯管持续不断的低鸣。
赫东感到一阵眩晕祖父临终前七窍流血、在神鼓声中倒下的画面与照片里这个在混乱年代悄然行走于灵异事件边缘的模糊身影重重叠叠。
祖父从未提及的过去像一道沉重的闸门在他面前缓缓开启了一条缝隙。
就在这时—— 啪嗒! 头顶的日光灯光毫无预兆地熄灭了。
紧接着整个档案室乃至窗外走廊的灯光瞬间全部熄灭!浓重粘稠的黑暗像墨汁一样兜头泼下瞬间吞噬了三人。
“操!停电了?”程三喜的惊叫在黑暗中响起带着被突然袭击的慌乱。
他下意识地往赫东身边靠。
赫东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左手猛地按住腕上的鹿骨手串右手迅速探向腰间装着银针的布包。
黑暗中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档案室特有的灰尘和纸张气味似乎更浓了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难以形容的陈旧气息。
咚…咚…咚… 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鼓点声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黑暗中响起。
那声音沉闷、压抑仿佛隔着厚厚的土层传来又像是直接敲击在人的心脏上。
鼓点节奏单调而重复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心神不宁的韵律。
“什么声音?”关舒娴压低的询问在黑暗中传来带着刑警特有的警觉但赫东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紧绷。
“鼓声…”赫东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这鼓声…与祖父跳神时敲击的神鼓声调何其相似!只是更加阴冷更加充满不祥。
他感到腕上的鹿骨手串微微发烫。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和诡异的鼓点声中另一个声音突兀地加入了进来! 嗡——! 一声短促、尖锐、如同金属高速震颤般的嗡鸣猛地响起又戛然而止!声音的来源正是关舒娴腰间! 关舒娴的动作快如闪电。
在嗡鸣响起的瞬间赫东只听到轻微的皮革摩擦声和金属划破空气的锐响——那是她的蒙古短刀出鞘的声音!刀刃在绝对的黑暗中似乎也带起了一线极淡的微芒。
“我的刀…”关舒娴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惊和凝重在赫东和程三喜耳边响起压过了那持续不断的、仿佛来自地底的沉闷鼓点“它自己…在动!” 喜欢我在东北当萨满的那些年请大家收藏:()我在东北当萨满的那些年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本文地址我在东北当萨满的那些年第7章 刑警队的灵异档案来源 http://www.snhkh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