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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内外三百年第54章 击球赌三川

第一节:冲龄践祚 长庆四年(824年)正月穆宗驾崩的哀钟还在长安城上空回荡十六岁的太子李湛便在宦官刘克明、苏佐明等人的簇拥下于枢前即位是为唐敬宗。

这个尚带着几分稚气的少年被骤然推至帝国权力的巅峰他脸上除了应有的悲戚更多的是一种对未知权柄的茫然与隐藏在血脉深处、即将喷薄而出的玩乐天性。

穆宗留给儿子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烂摊子。

河北三镇(卢龙、成德、魏博)形同独立法令、官爵、赋税皆自专;朝廷直控区域内因“长庆销兵”而流散的士卒多为盗匪社会动荡;国库在穆宗的挥霍和对河北徒劳的用兵后几近空虚;朝堂之上李逢吉及其党羽依旧把持着外廷而宫禁之中以枢密使王守澄、中尉梁守谦为首的老一辈宦官与以刘克明、苏佐明等近侍敬宗的“打球军将”为代表的新晋宦官势力暗流涌动争夺着对少年天子的影响力。

按照礼制敬宗初即位尚需表现出一番新君气象。

他循例大赦天下尊祖母郭氏(郭子仪孙女穆宗生母)为太皇太后母亲王氏为皇太后。

对于朝政他起初也试图模仿祖辈隔日视朝听取宰相奏对。

然而这种刻板的、充斥着繁文缛节和复杂政务的生活对于年仅十六岁、精力旺盛且被娇纵惯了的敬宗来说无异于一种酷刑。

他很快便失去了耐心将朝政一股脑地推给了宰相李逢吉和宦官王守澄等人自己则一头扎进了丰富多彩的游乐世界中。

第二节:嬉游无度 敬宗李湛完美地继承并放大了其父穆宗耽于享乐的基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将大明宫、兴庆宫乃至整个长安城都当成了自己巨大的游乐场。

其嬉游之频繁、花样之繁多令人瞠目。

他最为痴迷的莫过于击鞠(马球)和徒手搏击(手搏)。

他在宫中禁苑设立了专业的“打球军”由宦官和禁军子弟中善于击鞠者组成刘克明、苏佐明等人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也因此得以贴身侍奉。

敬宗常常日以继夜地与这些人打球为乐甚至不顾严寒酷暑。

他打球极其投入性子起来要求陪练者必须全力以赴若有宦官或军将因畏惧君威而不敢尽力便会遭到他的斥责甚至鞭打。

除了击鞠他还极好手搏。

他常常在深夜下令召集力士、宦官甚至市井中的角抵高手入宫通宵达旦地观看或亲自参与搏斗以此取乐。

参与者同样必须真打常有宦官、力士在搏斗中受伤甚至殒命。

游猎亦是他的心头好。

他不仅频繁游幸骊山华清宫更常常在深夜率众出宫捕狐逐兔火光烛天蹄声如雷搅得长安城及周边鸡犬不宁百姓怨声载道。

至于沉溺声色、宴饮无度更是家常便饭。

他常常在宫中大摆筵席酣饮终日伶人乐工通宵达旦地表演。

视朝之事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每月临朝不过三四日即使临朝也是心不在焉草草了事甚至常常因为前夜宴游过度而迟到一两个时辰让等候的百官在紫宸门外苦等年老体弱者几乎晕厥。

谏官刘栖楚、李渤等人曾以头叩击龙墀血流被面极谏其失敬宗当时虽受震动表示“当依卿言”但事后依然故我。

第三节:逢吉固权 就在敬宗纵情声色的同时宰相李逢吉充分利用了皇帝不通政事的机会大肆巩固和扩张自己的权力。

他深知自己的地位依赖于皇帝的昏聩和宦官的默许于是更加卖力地迎合敬宗的玩乐需求同时与宦官王守澄、梁守谦等人保持着密切的合作关系。

朝堂之上他党同伐异将不依附于自己的官员尽数排挤出朝。

其党羽张又新、李仲言、李续之、张权舆等十六人紧密围绕在他身边充当耳目和打手时人称之为“李逢吉党八关十六子”凡有求于李逢吉者必先贿赂此十六人方得通达。

李逢吉尤其忌惮那些德高望重、可能威胁其地位的老臣。

当时前朝元老、四朝宿将、山南西道节度使李绛在地方上甚有威望。

李逢吉竟指使党羽诬告李绛谋反虽未得逞但也足见其手段之卑劣与权势之熏天。

然而李逢吉的权势也并非毫无挑战。

一些较为正直的官员如翰林学士韦处厚便屡次在敬宗面前直言李逢吉之奸佞。

更重要的是敬宗身边以刘克明为首的新晋宦官势力因日夜陪伴皇帝嬉游影响力与日俱增他们与王守澄、梁守谦等老一辈宦官之间以及与外朝李逢吉之间都存在着微妙的权力竞争。

第四节:裴度复出 在敬宗即位后的混沌政局中天下人并未完全绝望他们将目光投向了那位几起几落、忠诚耿直的老臣——裴度。

此时裴度正担任淮南节度使远离长安是非之地。

但他心系社稷对敬宗的荒嬉和李逢吉的专权忧心如焚。

朝野上下要求召裴度回朝秉政的呼声日益高涨。

就连敬宗本人在游乐之余偶尔也听闻裴度的威望加之身边一些非李逢吉党的宦官(如王守澄虽专权但在大方向上仍希望朝廷稳定对李逢吉亦有所制约)也认为需要裴度这样的重臣来平衡局面遂生召还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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