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废物我一拳打爆神明第138章 归港与新航
时光如老码头下的江水看似平静却一刻不停地奔流。
转眼间距离那场席卷全城的反腐风暴已过去五年。
又是一个深秋梧桐叶落满了滨江公园的小径晨练的老人踩着沙沙作响的落叶呼出的白气在清冷的空气中消散。
张明穿着一件半旧的黑色风衣沿着江岸慢跑。
年近四十他鬓角已见零星白发但步伐依旧稳健眼神沉静如水。
这五年他养成了晨跑的习惯从曾经的出租屋跑到滨江公园正好五公里。
这条路他跑了无数遍见证着沿岸的变迁:废弃的仓库变成了文创园老旧的民居竖起了玻璃幕墙的高楼只有江水依旧裹挟着时光的故事沉默东流。
跑过“城市记忆墙”的青铜浮雕时他总会放缓脚步。
浮雕上的老码头栩栩如生那级刻着“327”的台阶永远沉在水下如同一个被时光封存的秘密。
王海的名字如今只存在于少数人的记忆和档案馆的卷宗里。
但对张明而言那个沉默的司机就像江底的锚牢牢定着他人生的航向。
这五年世界在变他也在变。
他的非虚构作品《归港》在三年前出版了。
没有用真名署名是“江畔记录者”。
书里没有惊心动魄的权斗只有一个司机、一个老妇人、一个记者、一个警察在时代洪流中的浮沉与守望。
文字平静克制像江水的低语却意外地打动了许多读者。
它获得了几个文学奖项被评论界称为“一部关于罪与罚、救赎与守望的南方叙事诗”。
张明没有出席颁奖礼稿费也匿名捐给了尘肺病救助基金。
对他而言这本书是了却一桩心事是给王海、也是给自己的一个交代。
他的职业轨迹也悄然转向。
三年前他辞去了报社的职务受聘于省社科院成立了一个名为“城乡变迁与个体命运”的研究中心。
他带着一群年轻的研究生用脚步丈量城市和乡村的肌理用口述历史的方式记录普通人的生命史。
从棚户区拆迁户到进城务工者从老街消失的手艺人到坚守乡村的教师他们的悲欢离合成了他新的课题。
有人说他从“斗士”变成了“学者”他只是笑笑。
在他看来记录真实的生命本就是最深刻的斗争。
林雨的变化更显着。
她已调任公安部某局主要负责人常驻北京肩上的责任如山。
岁月在她身上沉淀出更加沉稳干练的气质偶尔回省城开会一身警服的她站在主席台上不怒自威。
但只有张明知道她包里永远带着李桂琴绣的平安符手机里存着老码头落日的照片。
他们是两条平行线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却共享着同一片星空。
他们的婚姻也走过了五个年头。
没有孩子聚少离多却有种深植于患难与共的默契与信任。
周末的视频通话节假日的短暂相聚平淡如水的问候构成了他们感情的全部。
这种相濡以沫胜过万千誓言。
李桂琴老人去年春天安详离世享年八十六岁。
临终前她握着张明和林雨的手脸上是解脱和平静的笑容:“我去见老王和小海了……告诉他们现在世道好了……”她葬在公墓与丈夫和儿子的衣冠冢为伴。
墓碑上刻着“慈母李桂琴之位”没有过多修饰。
张明和林雨每年清明和冬至都会去扫墓放上一束她最爱的白菊。
老刘退休后成了真正的“社区棋王”还组织起了老年摄影队专拍城市变迁。
周师傅眼睛不大好了但还坚持每天去资料室坐坐带带徒弟他说闻着旧纸张的味道心里踏实。
疤脸男的儿子小斌木刻工作室办得有声有色去年还参加了全国青年美展。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寻找着生命的归港之处。
这天晨跑回来张明在公寓楼下收到一个快递。
没有寄件人信息拆开一看是一本崭新的《归港》扉页上有一行陌生的钢笔字:“感谢记录。
愿逝者安息生者前行。
”字迹工整带着一种克制的力量。
张明拿着书在楼下站了许久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不知道寄书人是谁也许是案件的亲历者也许只是一个被故事打动的读者。
但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记忆被留存故事在延续。
下午他要去参加一个特别的仪式——滨江公园“市民记忆角”的落成典礼。
这个项目是他推动的在公园一角设立展板展示由市民提供的、反映城市变迁的老照片和故事。
征集令发出后响应出乎意料的热烈。
有老人拿出了祖辈在码头扛包的老照片有中年人提供了棚户区改造前的家庭录像有年轻人记录了老街消失前的最后影像。
典礼很简单没有领导剪彩只有社区居民和志愿者。
张明作为倡议者被推上去讲几句。
他站在小小的展板前看着下面一张张平凡而真实的面孔忽然有些哽咽。
“很多年前”他开口声音在秋风里显得清晰而平静“我认识一个人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看着这座城市越来越好。
”他没有提王海的名字但台下有几位老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变得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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