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哈史诗看古今第285章 屠刀与黄金市井刺客的生死抉择
第一章 临淄肉铺的寒刃 公元前397年的临淄城暑气蒸腾得柏油路都发软。
聂政握着屠刀看着案板上的猪肉渗出暗红血水。
汗珠顺着他虬结的脖颈滚落在锁骨处汇成小溪。
这双手曾攥着青铜剑刺穿仇人的咽喉如今却只能用来剁肉。
聂大哥!街角传来孩童的呼喊。
七岁的小柱踮着脚举着半块烧饼我娘说你又没吃饭!聂政粗糙的手掌蹭了蹭围裙接过烧饼时刻意避开孩子的目光——这双沾过血的手不该碰这么干净的东西。
肉铺的竹帘突然被掀开带进一阵凉风。
来人穿着玄色锦袍腰间玉佩撞出清响。
聂政眼皮都没抬:要买肉趁早只剩些下水了。
在下严遂特来拜访聂壮士。
来人声音沉稳却让聂政握刀的手微微收紧。
这个名字他在逃亡路上听过太多次——韩国最狠辣的卿大夫此刻竟站在自己的肉铺里。
第二章 黄金与隐痛 严遂推过漆盒百镒黄金的冷光映亮聂政的瞳孔。
肉铺外突然安静下来几个围观的百姓倒抽冷气。
小柱拽着聂政的衣角小声说:这么多钱...能买多少烧饼啊? 听闻老夫人寿辰将至。
严遂抚须微笑这点薄礼权当给老人家添件新衣。
聂政盯着黄金上跳跃的尘埃想起母亲咳血的帕子。
自从逃到齐国他连副像样的药都抓不起。
说吧要我杀谁。
聂政突然开口惊得小柱差点摔倒。
严遂眼中闪过赞赏:韩相韩傀。
此人把持朝政害死我兄长... 话音未落聂政已抓起案上的尖刀。
刀刃抵住严遂咽喉的瞬间街市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我虽落魄聂政的声音像淬了冰也不是拿人命换金子的畜生。
第三章 孝与义的煎熬 深夜聂政跪在母亲床前。
油灯昏黄的光晕里老人的白发像覆了层薄霜。
政儿母亲枯瘦的手抚上他的脸那严遂的金子...你收下吧。
聂政浑身剧震:娘!您知道他要我去杀人!母亲咳嗽着摇头:娘这病...拖累你太久了。
你若能借此洗刷罪名重获自由...泪水滴在聂政手背上烫得他几乎握不住拳头。
七日后聂政站在母亲新坟前。
严遂递来的黄金摆在坟头像一地刺眼的血。
老夫人走得安详。
严遂的声音在坟场回荡如今聂壮士再无牵挂... 我有个条件。
聂政突然转身目光冷如刀锋此事与任何人无关。
事成之后你不许透露我的身份。
他想起小柱天真的笑脸想起肉铺旁总给他送菜的老妇——这些温暖他要拼死护住。
第四章 韩宫的血色黎明 新郑城的晨雾还未散尽聂政已混在送菜的队伍里进了韩府。
他藏在菜筐下的匕首是用严遂给的金子重新锻造的。
穿过九曲回廊时他听见韩傀的笑声从议事厅传来。
大人齐国使者送来的玉璧...话音未落聂政已撞开厅门。
寒光闪过守卫的头颅滚落在地。
韩傀瞪大双眼看着这个浑身溅满鲜血的屠夫步步逼近:你...你是谁? 杀人的。
聂政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
当匕首刺穿韩傀胸膛的瞬间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笑容。
追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抽出匕首对准自己的脸... 第五章 身后的悲歌 当严遂在韩宫找到聂政时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
那张曾经棱角分明的脸已被划得面目全非喉咙也被割断。
但严遂一眼就认出了他腰间的玉佩——那是他初见聂政时偷偷塞给他的信物。
好个聂壮士...严遂跪在地上泪水滴在血泊里。
他终于明白聂政为何要毁容自尽——不仅是为了保护家人更是要用最决绝的方式守住市井间最珍贵的情义。
消息传回临淄肉铺前围满了人。
小柱攥着半块烧饼望着空荡荡的案板嚎啕大哭。
老妇颤抖着摸出聂政欠的肉钱对着北方喃喃道:傻孩子你早该拿这些钱给娘抓药啊... 历史的长卷轻轻翻过这一页史官们用寥寥数笔记下了这场刺杀。
但在临淄的街头巷尾人们却世代传颂着那个屠夫的故事——他用一把屠刀劈开了权贵的虚伪;用满身鲜血守住了最干净的江湖。
每当夕阳染红肉铺的招牌总有人恍惚看见那个沉默寡言的汉子正扛着扁担走来身后跟着笑闹的孩童筐里装着新鲜的猪肉和比黄金更珍贵的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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