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k午夜之刃第12章 .仇恨的极限三
有时候我会发疯。
当我说发疯的时候——你应该清楚你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更清楚我到底在指什么——我就会短暂地变成一个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我的意思是疯狂。
失去理智?不比那更糟。
有趣的是多数情况下我都是个理智得有点过了头的人如果你不信请允许我告诉你我知道阿泽克·阿里曼用他愚蠢的交易葬送了我们中几乎所有人和整个普罗斯佩罗时的反应。
我没有叫喊没有暴怒没有哭泣或做其他任何多余的事情我做的事情仅仅只是确认。
首先我做了调查很多调查。
然后我想到我不能再使用灵能因为这件事绝对与我们赖以生存的灵能有关于是在那段时间里我完全抛弃了自己过去的生活习惯变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人。
我强制性地让我的身体适应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尽管这让我痛不欲生。
我现在也依旧如此。
回到正题上来——我们刚才在谈论疯狂是吗?我虚构出来的唯一听众?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明白我伊斯坎达尔·卡杨绝对是这银河中少数拥有资格说以下这句话的人。
“我真应该疯掉或死掉我配得上这两种结局。
” 事实是有时候我真的会发疯。
我目前还没有体验过死亡的感觉我有很多次濒临死亡但没有真的死过。
可是疯狂?哈我跟它是老朋友了。
我得知原体之死时疯过一次后来回普罗斯佩罗被那儿巡逻的野狼们抓住时又疯过一次。
我不喜欢他们但是这件事的确怨不得他们我当时简直是个失心疯的流浪汉形象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是浑浑噩噩地回到那里的而他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我。
那刚好是泰拉之战结束后的第十年帝国仍然没有完全摆脱这场战争带来的影响。
我那时候对此一无所知因此当野狼们把我摁在斩首台上威胁我要么说出真相要么就去死的时候.我甚至有点开心。
我记得我当时在喊好的你们最好赶紧杀了我。
然后阿泽克·阿里曼来了他妈的阿泽克·阿里曼。
天杀的杂种被诅咒的狗该死的畜生。
我的兄弟。
他穿得和他们一样。
你能懂吗?一个千子穿得和太空野狼们、黎曼·鲁斯的儿子们一模一样。
他瞎了瘦了瘸了看上去老得仿佛一具坟墓里的干尸矛盾的是我现在回想起来他的相貌其实并没有如何改变。
他披着一件淡金色的皮毛穿着刻着芬里斯符文的盔甲腰上还挂着把手斧看上去简直是个地道的芬里斯人。
我第一时间甚至没认出他来因为我做梦也想不到他居然还活着——但他偏偏就是活着而且还让我也活了下来。
他走进野狼们臭烘烘的行刑室蹲在我面前仔细地看了我一会最后说:“这是伊斯坎达尔·卡杨我的兄弟放了他吧。
” 然后他们就真的放了我。
其中有一个我比较熟悉的还很亲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我那几天受到的殴打与折磨都是另一个人干的。
这个王八蛋。
我第三次疯是因为我知道了泰拉之战的真相或者说大叛乱的真相。
我被野狼们带到了芬里斯在那里我读完了他们对于这场战争的记录。
当然那是他们的视角他们的版本。
我可以信但我心里清楚我必须看到更多否则我哪怕死了也会变成怨灵。
所以我离开芬里斯朝另一个地方启程——诺斯特拉莫。
我没能成功登上它夜刃们告诉我它如今已被封锁任何人都不得在没有得到亚戈·赛维塔里昂允许的情况下出入。
而且对于我想知道的那些事情而言如果他不准许他们也不会给我透露半点。
我等了二十五年整整二十五年。
我后来所掌握的那些禁忌学识可以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但我当时对它们一无所知。
二十五年来我一直在遥远的地方透过舷窗观察诺斯特拉莫我亲眼看着它的大陆地块和高耸入云的阴森巢都逐渐被巨大的钢铁天穹所笼罩。
一整个世界就这样真正意义上地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与世隔绝。
因此当沈而不是亚戈·赛维塔里昂走进我暂时居住了二十五年的房间时我——一个胡须能拖到地面头发遮住了面容的脏兮兮的散发着恶臭的疯人——没有追问我一直追寻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实际上我甚至没问为什么是进来的是他而不是那个傲慢的混蛋。
相反我问夜刃到底想对诺斯特拉莫做什么? 沈看了我很久然后扔了一把刀在我脚下。
紧接着他慢吞吞地说:“我们打算封锁这里。
” “封锁?”我问他。
我那时候的语气听上去完全像是个白痴。
“是的。
”他很是和缓地说。
“完全的封锁不再接受商业往来不再接待沿途旅客不再有任何形式的交流诺斯特拉莫人今后将永远生活在诺斯特拉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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