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王开局血战边境奉命武统全第166章 这一秒姓龙
凌晨五点的广场还浸在夜色里路灯在潮湿的地面投下昏黄的光晕。
林骁半跪在旗杆基座旁战术手套的指尖正沿着水泥缝隙摸索昨夜他叩出的空洞回响此刻成了最精准的坐标。
老方法靠得住。
他低笑一声从战术包里摸出折叠铲铲刃刚触到水泥就激起细碎的尘屑。
挖到三十厘米深时暗灰色的诡雷外壳终于露了出来——和下水道那批不同这枚诡雷缠着银色导线像条毒蛇盘在地下水箱旁。
林骁摘下战术头盔从领口摸出个磨得发亮的老式听诊器。
橡胶耳塞塞进耳孔的瞬间他的呼吸轻得像片羽毛。
导线里的电流声在耳中放大像春蚕啃食桑叶又混着液态汞流动的细微震颤。
毫秒级延迟。
他喉结动了动左手捏住双红线右手的剪刀悬在半空。
监控室里沈砚的指尖在键盘上翻飞。
热成像画面里林骁的影子缩成个紧绷的句号而三百米外的钟楼顶端三个红点突然从通风口钻了出来——正是。
锁死其他制高点。
沈砚敲了敲屏幕上的钟楼通风口留这个让他看见猎物。
操作手抬头欲言触及他眼底的冷光又把话咽了回去。
沈砚的拇指摩挲着战术笔杆笔帽上的军徽被磨得发亮——那是三年前秦翊在边境战场塞给他的留着等收台那天用。
此刻秦翊的轮椅正停在升旗台侧翼的阴影里。
小豆蹲在他脚边替他系紧作战靴的鞋带。
鞋带松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手指却故意在他脚腕上按了按——那是他们的暗号确认他还能感知痛觉。
秦翊的右手搭在轮椅扶手上钢制指节在夜色里泛着冷光。
右眼的纱布被晨露浸得发潮左眼却亮得惊人像团压在灰雾下的火。
他能听见广场外的车流声渐起能听见观礼台工作人员调试设备的低语最清晰的是旗杆在风中轻晃的吱呀声——那声音和二十年前血牙岭上陈铮护着的那面旗晃得一模一样。
秦队全国直播信号接通了。
沈砚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
下一秒广场四周的电子屏同时亮起。
镜头扫过空荡的升旗台最后定格在秦翊脸上。
右眼的纱布左眼的微光还有那道从眉骨贯穿到下颌的旧疤——弹幕瞬间被他还能看见吗?的追问刷屏却在三秒后被另一条覆盖:他不需要看见他就是旗。
钟楼方向的风突然变了。
秦翊的左眼皮猛地一跳。
残存的听力捕捉到一丝金属伸缩的轻响像蛇蜕下最后一片鳞。
那是狙击枪校准镜筒的声音二十年边境生涯里他听过七次——每次都有人死每次都有人把旗举得更高。
沈砚。
他对着耳麦低语放他开枪......但不能让他命中。
沈砚的呼吸顿了顿目光扫过监控里钟楼通风口的红点。
明白。
他说指尖按下战术笔的开关笔帽的军徽闪了闪——那是行动开始的信号。
六点五十九分广场响起倒计时的电子音。
阿龙之子抱着旗杆从后台跑出来时白手套的指缝里渗出淡红。
他在秦翊轮椅前站定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秦翊抬起右手钢制指尖轻轻碰了碰少年攥旗杆的手背——那触感像碰在块烧红的铁上。
现在你是旗。
他把陈铮的军牌塞进少年掌心金属边缘刺得少年倒抽冷气。
军牌上的弹痕还在像道凝固的血线握紧它就像握住一百个没名字的人。
少年的手指慢慢蜷起把军牌和旗杆攥成一团。
他抬头时晨光正爬上他的眼尾那里有颗和阿龙一模一样的泪痣。
七点整升旗。
国歌前奏的第一个音符响起时秦翊的脊背绷得像根弦。
他能听见旗绳滑轮转动的轻响能听见阿龙之子压抑的呼吸能听见三百米外钟楼里那个叫的人扣动扳机的心跳——比国歌的鼓点还快。
火光从钟楼通风口窜出的刹那秦翊的右臂突然扬起。
机械关节发出尖锐的摩擦声那是他用残存的神经强行驱动义肢的代价。
陈铮的军牌在晨光中划出银弧旋转着撞上弹道。
子弹擦着旗面飞过在红布上烫出个焦黑的小孔却没能让旗杆偏哪怕一寸。
直播画面自动切到慢放:军牌旋转的轨迹子弹偏转的弧度旗角被气流掀起的瞬间——弹幕在零点零一秒内炸成白色这一掷是二十年的重量!的字样铺满整个屏幕。
突击组上!沈砚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震颤。
钟楼方向传来玻璃碎裂声。
当特战队员踹开通风口的瞬间正举着冒烟的狙击枪。
他望着旗台上完好的旗杆单片镜后的瞳孔剧烈收缩直到冰凉的手铐扣上手腕。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眯起眼。
他摘下单片镜露出和卡尔·恩斯特一模一样的灰眼睛。
我只想终结神话。
他的声音像块冰砸在金属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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