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下山杀敌我道术通神第120章 道士不下跪只低头写字
那号声像是某种古老祭祀的开场余音未散我眼前的景象便证实了我的猜想只是其邪恶程度远超我的想象。
视线尽头一座足以与山丘比肩的巨型祭坛拔地而起青黑色的巨石垒砌透着一股不属于这片土地的阴森。
祭坛中央一尊鎏金神像高高耸立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金芒分明是日寇信奉的天照大神之相可身上却诡异地披着一件宽大的汉地道袍袍袖上绣着云纹八卦一手竟还捏着我道门玉清一脉的符令。
这不伦不类的组合简直是对华夏神明与先祖最恶毒的羞辱。
祭坛之下扩音器里正用生硬的中文嘶吼着:“华夏气运已衰龙脉断绝!唯有恭迎天照大神降临方可免除刀兵水火之劫!” 我身边的韩九娘银牙紧咬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好毒的计策他们这是要把侵略变成天意。
” 我没有说话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尊神像的脚下。
那看似坚实的地基在我的望气术下纤毫毕现——那不是石头那是九十九具身穿道袍的尸身! 他们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被堆叠深埋每个人的胸口都死死地钉着一根碗口粗的桃木钉。
我认得那道袍的样式正是长白山本地一个道门支脉的服饰。
他们竟被日寇屠了满门用作这邪神祭坛的奠基! 我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一股灼热的怒火从丹田直冲天灵盖。
祭坛外围数千名百姓被日军的刺刀驱赶着被迫朝着那尊不伦不类的神像跪拜。
人群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迟疑了片刻腰杆挺得笔直旁边一个日军军曹狞笑一声手中长鞭带起一道破风声狠狠抽在他背上。
那鞭子通体漆黑鞭梢缀着铜刺正是他们所谓的“驱邪鞭”一鞭下去老人背上立刻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破旧的棉袄。
“跪下!”军曹用蹩脚的中文吼道。
老人踉跄了一下却依旧没有跪反而朝着那神像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八嘎!” 刺刀寒光一闪就要捅进老人的心窝。
强攻? 不行。
我若此刻冲出去日寇必然会拿这数千百姓当做人质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我的怒火在胸中翻滚最终化为彻骨的冰冷。
我必须用我的方式来解决这一切。
我缓缓从怀中摸出一块温润的玉佩玉佩中心镂空封存着一杆寸许长短、通体赤红的小笔。
这是我爷爷用三百根历经天雷的桃木芯辅以无数珍材炼了七七四十九天方才炼成的“千灵笔”。
此笔可书“活字”字有其灵能入人心能动天地。
夜色如墨我如一道鬼魅避开所有哨兵潜入了祭坛下方的地下水道。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尸体腐烂和泥土混合的腥臭味。
我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地上调和着那些浸透了道门先辈血肉的腐土将其化作最深沉的墨。
以指为笔以血土为墨我在这四通八达的地下水道石壁上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笔一划地写下七个大字。
“你们信的神说过救中国人吗?” 字迹写成的瞬间血色便隐入石壁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我知道这七个字已经“活”了过来它们会像幽灵一样钻进每一个从这片土地上走过的人的梦里。
第二天清晨祭坛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被圈禁的百姓中有牙牙学语的孩童在母亲怀里无意识地低声复述着:“神……救中国人吗?”有睡眼惺忪的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丝迷茫喃喃自语:“是啊他……说过吗?” 这股无形的疑问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
日军的鞭子抽得更响了却压不住那越来越响的低语。
仪式正式开始。
一个日军统帅肥头大耳趾高气扬地登上祭坛展开一卷所谓的“神谕”尖着嗓子宣读起来。
“天照大神谕示!尔等……” 他话音未落天空骤然一暗。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高天之上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一行巨大的虚影那不是神佛法相更不是祥云瑞彩正是我昨夜写下的七个大字!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用鲜血写成笔锋间燃起熊熊的赤色烈焰将半个天空都映得一片血红。
全场死寂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哗然。
“那是什么!” “天显灵了!” 日军统帅脸色煞白他身旁一名身穿狩衣的阴阳师脸色大变急忙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八纮一宇妖邪退散!净心雷!” 一道惨白色的电光自他掌心射出直奔空中的血字而去。
然而那雷火在即将触碰到血字的瞬间却像是遇到了某种无形的壁垒猛地拐了个弯不偏不倚狠狠劈在了那尊鎏金神像高举的右臂上!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那只手持玉清符令的鎏金手臂应声而断带着一串火花从半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在祭坛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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