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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下山杀敌我道术通神第149章 老子走路不踩鬼画的道

月色如霜太行山的夜风刮在脸上像刀子。

韩九娘和赵铁锤一左一右跟在我身后脚下踩着枯叶却没发出半点声音都是在刀尖上滚过活路的好手。

我们这支小队是插向敌人心脏的钉子拔不掉也咽不下。

昼伏夜行我们花了三天时间才真正潜入这片被日军术士和重兵层层封锁的腹地。

沿途所见比赵铁锤情报里描述的更加触目惊心。

好几个村子都空了只剩下被推平的断壁残垣。

原本应该青翠的麦田里插满了一人多高的黑色石碑上面刻着扭曲的符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阴冷气息连飞鸟都不愿落下。

我亲眼看到在一个还能住人的村口一群七八岁的孩る在上学前竟被逼着先朝一个写着“皇道永昌”的牌位三跪九叩。

他们的手段比杀人还要毒他们是在刨我们的根。

直到第三天黄昏我们躲进一处废弃的磨坊休整。

磨坊里积了厚厚一层灰石磨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

就在我检查四周准备布置警戒法阵时我的手指在冰冷的灶台角落摸到了一丝温热的残留。

我心中一动拨开灰土半块用油纸包着的烤红薯露了出来。

红薯已经凉透但那份心意却滚烫。

上面用炭条歪歪扭扭地写了五个字:“等你回来吃”。

这是《不跪书》里教的暗号是当年我师父带着我们在战火里一笔一划教给山里乡亲们的。

意思是家还在人未散火种未灭。

我捏着那半块红薯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知道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服软。

当晚我们抵达了龙泉峪外围。

这里是整个法阵的核心煞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连月光都透着一股惨绿。

韩九娘脸色凝重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形似海螺的黄铜物件那是她家的祖传宝贝——地听筒。

她将地听筒贴在湿滑的岩壁上闭上眼耳朵紧紧凑了过去。

几分钟后她猛地睁开眼脸上血色尽失。

“不对劲!”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惊骇“山里的夜虫一声不叫那边的小溪水是倒着流的!这岩石的纹理……像是死人的皮肤。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将地听筒贴上去这一次她听了足有半刻钟。

当她抬起头时眼神里只剩下恐惧:“底下……底下有很多人在诵经是咱们的话但……但是倒着念的《孝经》!”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倒念《孝经》以不孝之声引动天地至阴至邪之气这是失传已久的“逆伦祭”。

此祭歹毒无比需以背叛人伦、自绝于血脉宗族之人的精血为引才能催动地煞反噬龙脉。

一旦功成这太行山千里龙脉将彻底断绝华北大地将沦为一片再也长不出庄稼、养不活人丁的死地。

而要施展如此规模的逆伦祭必然需要一个核心——一个心甘情愿、主动叛族的活人主祭。

“我去探。

”赵铁锤的身形像狸猫一样瞬间没入黑暗。

天快亮时他带回了关键情报还有一本藏在敌人指挥部密室里的日记。

主祭找到了。

是前清一位遗老之孙名叫文宗耀。

此人早年留学东洋娶了日本贵族之女回国后便登报脱离家族声称与中华血脉再无瓜葛是铁了心的汉奸。

日记里他用日文记录了自己如何配合术士布置法阵如何献出自己的血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所谓“新生”的狂热。

可就在日记的最后一页在那些狂热文字的末尾却用极细的笔锋用汉字写下了一句不连贯的话:“吾父……临终攥我手曰:葬我向西莫朝东京。

” 我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很久。

帐篷里的空气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韩九娘咬着牙说:“头儿我去宰了他!这种数典忘祖的畜生不配活在世上!” 我却忽然笑了笑声很轻却让韩九娘和赵铁锤都愣住了。

“他没真叛。

”我将日记本合上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是在等等一个能让他光明正大把墓碑朝西而不是朝东的机会。

他在等着有人来逼他做个最后的选择。

” “那我们现在就杀进去把他救出来!”赵铁锤激动道。

“不行。

”我摇了摇头指向远处被煞气笼罩的龙泉峪“逆伦祭已经启动蛊阵环环相扣。

我们一旦强攻阵法受到外力冲击会立刻引爆积攒的地火到时候玉石俱焚谁也活不了。

” 我从怀里摸出那枚只剩下一半的玉佩残壳这是师门信物也是唯一能与龙脉产生共鸣的东西。

我看着它一个大胆至极的计划在脑中成型。

我将附近十几个村子出身的敢死队员都召集了过来他们都是家破人亡与日寇有血海深仇的汉子。

我没说什么慷慨激昂的话只是给每人发了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他们各自家族的谱系从第一代祖先一直到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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