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斋今古异闻录第224章 连琐4
重寻旧缘梦约复仇 墙外的乱葬岗上那株老槐树下不知何时多了束野菊是杨于畏清晨采来的。
他总觉得连琐或许还会回来像从前那样扶着树干轻轻吟起那两句诗。
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惊扰了她的梦。
暮秋的傍晚泗水之滨的风带着刺骨的凉。
杨于畏独自坐在书斋里面前的酒盏空了又满满了又空黄酒的醇香里裹着化不开的愁绪。
案上的《连昌宫词》翻到回头下望人寰处那页墨迹被泪水洇得发皱这是连琐最爱读的句子。
忽然门帘被一股轻柔的风掀起一抹素色身影飘了进来。
是连琐! 可连琐眉宇间似乎带着无限愁绪 杨于畏猛地抬头手中的酒盏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连琐?你......你原谅我了? 连琐立在当地鬓发微乱眼眶红肿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淌却一声不吭。
杨于畏慌忙起身衣袖扫过棋盘黑子白子滚落一地他却顾不上捡: 你有什么心事?快跟我说是不是那伙恶客又惊扰你了? 连琐咬着唇欲言又止纤细的手指绞着素裙半晌才哽咽道: 妾前些日子负气离去如今却来求你实在羞愧...... 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可除了君妾再也找不到旁人可以依靠了。
你说便是只要我能做到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杨于畏急得抓住她的手腕入手冰凉像握着块寒冰。
连琐这才抬起泪眼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不知从哪里来个龌龊隶卒说是阴司的差役硬要逼我做他的妾室。
妾虽是孤魂却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怎能屈身于那般下贱的鬼物? 可我一介弱质哪能抗拒得过他...... 岂有此理! 杨于畏怒发冲冠一拳砸在案上震得烛火直晃。
那隶卒在哪?我这就去找他理论! 君是阳间人怎能与阴司差役抗衡? 连琐拉住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明夜你早些安睡妾会在梦中邀你相见。
到了梦里阴阳无碍或许能想出法子。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默默坐着。
杨于畏为她重新沏了热茶看着热气在她苍白的脸上氤氲开来心中五味杂陈。
连琐翻看着从前的诗卷偶尔念起两句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怅惘。
直到窗纸泛白她才起身告辞临行前再三叮嘱:白天切不可贪睡定要养足精神夜里才能赴约。
次日午后杨于畏小酌了几杯黄酒乘着微醺爬上床榻和衣躺下。
不多时便觉睡意沉沉眼前渐渐模糊…… 恍惚间见连琐提着盏羊角灯走来递给他一把佩刀刀鞘上镶嵌着绿松石在灯下泛着幽光。
跟着我来。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脚下像踩着棉花不知不觉来到一处院宇朱漆大门紧闭门环上锈迹斑斑。
刚关上门就听见外面传来的砸门声像有人用石头猛撞。
连琐吓得脸色煞白:他来了! 杨于畏猛地推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个隶卒头戴赤帽身穿青衣嘴边的络腮胡又粗又硬像刺猬的尖刺。
哪来的狂徒敢拦老子的路? 隶卒横眉怒目唾沫星子喷了杨于畏一脸。
你这狗东西也不看看是谁的地方! 杨于畏怒喝:“哼无法无天今天扬爷来教训你。
” 他拔出佩刀就冲了上去。
隶卒冷笑一声弯腰捡起块石头劈头盖脸就砸过来石头密如急雨其中一块正中杨于畏的手腕佩刀落地。
正在危急关头忽听远处有人喊:于畏兄莫慌! 杨于畏抬头见王生腰佩弓箭跑来正是那日投巨石的武生。
王兄! 他急忙呼救。
王生张弓搭箭动作快如闪电第一箭射中隶卒的大腿疼得他嗷嗷直叫; 第二箭正中咽喉隶卒一声倒地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多谢王兄相救! 杨于畏又惊又喜拱手道谢。
王生擦了擦额头的汗不好意思地笑道:前些日子多有冒犯今日也算赎罪了。
他见杨于畏一脸疑惑便解释道我昨夜梦见连琐姑娘哭诉说有恶徒相逼特来相助。
两人一同走进院宇见连琐正躲在廊下发抖素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见了王生更是羞惭往柱子后缩了缩低着头不敢说话。
堂屋的桌上摆着把小刀仅有一尺来长刀鞘却镶金嵌玉十分精致。
王生拿起小刀抽出鞘来寒光一闪竟能照出人影刀刃锋利得仿佛能削断发丝。
好刀!王生赞叹不已翻来覆去地把玩这等宝物定能镇住邪祟。
他见连琐依旧惊魂未定便把小刀放在桌上对杨于畏道: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说。
杨于畏送王生出了院门转身往回走时忽被门槛绊了一下。
一下子站不稳一声摔倒在地…… 猛地睁开眼只见日头已经偏西自己还躺在书斋的床榻上村鸡正在院里咯咯乱鸣。
原来是做了一个光怪离奇的梦。
只是感觉怎么那么真实。
他低头看向右手腕只见皮肉红肿隐隐作痛竟与梦中被石头砸中的地方一模一样。
案上的茶杯还温着仿佛连琐刚离开不久。
杨于畏握紧手腕心中又惊又喜:看来这场梦并非虚幻。
窗外的白杨叶沙沙作响像是连琐在低声诉说。
他摸出枕边的佩刀。
那把梦中见过的刀此刻正静静躺在那里刀鞘上的绿松石在暮色里闪着光。
杨于畏握紧刀柄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定要护住连琐不让她再受半分委屈。
亭午时分的阳光正好晒得书斋里暖融融的。
王生掀帘而入时手里还攥着张弓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于畏兄昨夜的梦太奇了!我竟梦见自己射倒了个恶徒还见着了连琐姑娘……” 喜欢新聊斋今古异闻录请大家收藏:()新聊斋今古异闻录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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