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首页 > 思念网 > > 新聊斋今古异闻录

新聊斋今古异闻录第92章 西江龙泪六百年

《猪婆龙》 西江蜿蜒如银带沿岸渔村流传着“水猴子拖人”“江猪拜月”的怪谈。

最骇人的却属猪婆龙。

那东西形似龙却短了丈许背甲青黑如铁尾鳍一拍能掀起三尺浪。

暮色来时便有渔翁看见它贴着芦苇荡横飞鹅鸭群惊起的叫声里常混着幼童“龙来啦”的惊呼。

陈阿七蹲在码头上刮鱼鳞听着邻船老艄公又在给外乡人讲古: “这江里的猪婆龙专挑落单的鹅鸭下嘴。

二十年前有个货郎夜渡被那畜生顶翻了船捞上来时浑身都是齿印。

” “这老家伙又在瞎咧咧!” 陈阿七啐了口血水他左腕上三道狰狞的疤痕正隐隐作痒那是五年前猎猪婆龙时被尾鳍扫的。

“要真那么凶我陈家的刀怎么能年年换银子?” 巳时三刻一艘乌篷船泊在陈家村渡口。

船主是个穿茧绸衫的江右客腰间坠着“裕丰号”的铜牌。

他掀开舱帘露出舱底铁笼里的黑影。

那畜生正蜷成一团铜铃大的眼睛盯着岸上的鹅群。

“陈爷久仰大名!”江右客堆着笑往陈阿七手里塞了锭银子。

“小的在鄱阳湖捕了这头猪婆龙想借您的刀切分 日后赚了钱三七分账。

” 陈阿七用刀尖挑起铁笼锁扣火光映得他满脸横肉发亮: “友谅公的规矩外姓人碰不得龙肉。

你这笼中兽……” 话未说完铁笼突然剧烈晃动。

猪婆龙张开血盆大口锯齿状的利齿擦着陈阿七指尖划过腥臭的涎水溅在他麻鞋上。

江右客惊得后退半步却见陈阿七突然咧嘴大笑:“好小子力气比去年那头大!” 三日后江右客的船行至钱塘江口。

猪婆龙被铁链拴在船头背甲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光泽。

船工老林蹲在舷边淘米忽然指着江面惊呼:“快看!那畜生在拜月!” 众人望去只见猪婆龙昂起头喉间发出类似牛鸣的低吼前爪竟似人般合十。

江右客掏出怀表:“戌时三刻正好涨潮。

” 话音未落铁链突然绷直畜生尾部拍打水面激起的浪花泼湿了半个甲板。

“快加锁链!”陈阿七抄起鱼叉冲过去却见猪婆龙眼中竟流出血泪那模样竟似孩童般哀戚。

他手腕的旧伤突然剧痛恍惚间看见五年前那头被宰杀的猪婆龙临死前也是这般眼神。

“哐当”一声寸粗的铁链被挣断。

猪婆龙腾空跃起背鳍划破夜空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坠入江心。

刹那间江水倒卷船身剧烈倾斜装满瓷器的木箱纷纷滚入水中。

江右客死死抓住桅杆听见陈阿七在浪涛中嘶吼:“它在召同类!” 巨浪退去时陈阿七抱着块船板漂到岸边。

远处江右客的乌篷船已碎成齑粉滔滔江水中浮着无数青黑色的背甲。

足有七头猪婆龙在盘旋却没有一头靠近他。

“阿七哥!”渔村少年划着舢板来救他腰间挂着刻有“陈”字的鱼刀。

“老艄公说猪婆龙是友谅公座下大将转世只咬外姓人!” 陈阿七望着腕上的疤痕忽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话: “咱们陈家吃了六百年龙肉那畜生见了咱们的刀就知道是自己人。

但切记若见着流泪的猪婆龙须得放生那是友谅公托生的。

” 他摸出怀里的银哨子吹出短促的三声响。

奇迹般地群龙竟纷纷掉头尾鳍拍起的浪花在月光下映出七彩虹光。

少年看得目瞪口呆:“阿七哥你吹的是啥?” “是‘回龙令’。

” 陈阿七望着龙群消失的方向旧伤竟不再作痛。

“友谅公当年兵败鄱阳湖留下话陈家子孙可食龙肉但须留一线生机给这江里的活物。

” 康熙年间有个姓柯的书生乘船过西江见船头挂着猪婆龙的脊骨便向船主请教吃法。

船主惊得跪倒:“小人不知您是友谅公后裔! 这畜生须得用陈家村的刀宰配鄱阳湖的野椒炖才有滋味。

” 书生抚着腰间祖传的玉牌牌上“陈”字篆文已被磨得发亮。

他望着窗外江景忽然想起族谱里的记载:“吾祖友谅与太祖战于鄱阳兵败身死。

其麾下将士化为猪婆龙世守西江。

柯陈二族永享食龙之权以慰忠魂。

” 江风卷着细浪拍在船舷远处传来隐约的牛鸣声。

书生摸出随身携带的《西江异物志》在“猪婆龙”条目下批注: “世传友谅公旧部所化故柯陈食之无妨。

然见泪必放见伤必医此二姓与龙非渔猎乃因果也。

” …… “这猪婆龙的故事倒像是友谅公的余波。

” 巫梅合上书卷望着案头新烹的鲈鱼。

“世人只知朱元璋火烧陈友谅却不知江里还游着这么多‘忠魂’。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新聊斋今古异闻录第92章 西江龙泪六百年来源 http://www.snhkh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