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都将是你第81章 真相大白
第八十一章:真相大白 深秋的雨丝敲打着沈家庄园书房的雕花玻璃窗将窗外的梧桐叶染成深浅不一的墨色。
沈亦臻指尖捏着一把黄铜钥匙钥匙齿缝里还嵌着经年累月的木渣——这是三天前整理父亲沈敬亭遗物时从红木书桌最底层的暗格里发现的。
暗格深处除了这把钥匙只有一张泛黄的牛皮纸上面用父亲遒劲的字迹写着:“东厢房阁楼第三块地板下。
” 此刻他站在东厢房阁楼的中央积灰的阳光从老虎窗斜射进来在地面投下菱形的光斑。
阁楼里堆着沈家长辈的旧物:蒙着防尘布的紫檀木家具、装着瓷器的锦盒、还有几箱捆扎整齐的书籍。
他按照牛皮纸上的提示蹲下身用指腹敲了敲地板当敲到第三块时传来不同于其他地板的空洞声。
沈亦臻深吸一口气将黄铜钥匙插进地板边缘隐秘的锁孔里。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地板缓缓向上弹起露出一个铺着黑色绒布的木盒。
他小心翼翼地将木盒取出绒布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樟脑丸气味那是父亲生前惯用的防虫剂味道一瞬间将他拉回少年时的记忆——那时父亲总在每个换季的清晨亲自给书房的古籍和木箱更换樟脑丸阳光落在父亲鬓角的白发上像撒了一层细盐。
木盒打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纸张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贵重文玩只有一本深蓝色封皮的日记本封皮上烫金的“沈敬亭”三个字已经有些褪色边角处因为频繁翻阅而微微卷起。
沈亦臻坐在阁楼的旧藤椅上藤条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指尖拂过日记本的封皮仿佛能触到父亲当年写下这些文字时的温度。
日记本的第一页日期是1978年的秋天正是沈亦臻出生的前一年。
他一页页往下翻大多是父亲记录的生意往来和家庭琐事直到翻到1985年3月17日那一页字迹突然变得潦草墨水晕染的痕迹显示出书写者当时的急切。
“今日与苏老哥(苏振邦)在茶馆见面他神色慌张频频看窗外。
我问他是否遇到难处他沉默许久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打开竟是苏家那半尊金佛。
” 沈亦臻的心脏猛地一缩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日记本。
苏家与沈家的恩怨正是源于这半尊金佛。
当年两家祖辈共同得到一尊完整的金佛约定各持一半作为合作信物后来苏家的半尊金佛不翼而飞苏家一口咬定是沈家所偷两家从此反目断绝了所有往来。
这些年来他无数次听父亲提起这件事父亲每次都只是叹气从未多说一句如今日记里的文字竟揭开了他从小听到大的“真相”背后藏着另一番隐情。
他接着往下读字迹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苏老哥说近来镇上出现一伙盗墓贼专偷古董文物他担心金佛落入贼人之手前日夜里悄悄将金佛藏在老宅后院的老槐树下埋在三尺深的土里还在上面种了一株月季做记号。
他说等风头过了再把金佛取出来到时候亲自送回沈家让两家继续合作。
” “我劝他将此事告知苏家人免得日后产生误会。
苏老哥却摇头说家人性子急若是知道他把金佛藏起来定会追问不休不如等事情平息后再解释。
他还说让我暂时不要声张等他处理好此事亲自登门拜访。
我见他态度坚决便答应了。
” 读到这里沈亦臻的眼眶有些发热。
他想起小时候见过苏振邦祖父那位老人总是穿着灰色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每次见到他都会笑着递给他一颗水果糖。
那样温和的老人怎么会想到自己一时的谨慎竟酿成了两家几十年的恩怨。
日记本的下一页日期是1985年4月2日字迹变得沉重:“今日得知苏老哥突发脑溢血去世的消息我赶到苏家时他已经没了气息。
苏家儿女哭成一团见到我便质问金佛的下落说定是沈家趁苏老哥病重偷走了金佛。
我想解释却被他们推搡着赶出了门。
” “我回到家坐在书房里想了一夜。
苏老哥没来得及告诉家人金佛的下落也没来得及告诉我具体的埋藏位置只说在老宅后院的老槐树下。
我若是现在去苏家说金佛是苏老哥自己藏起来的他们定然不会相信只会觉得我是在编造谎言。
更何况没有证据我怎么能让他们信服?” “我决定先去苏家老宅找找看若是能找到金佛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可我刚到苏家老宅门口就看到苏家的人在收拾东西说要卖掉老宅搬到城里去。
我不敢上前只能看着他们锁上大门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
” 沈亦臻放下日记本走到阁楼的窗前。
雨已经停了夕阳透过云层给梧桐叶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想起父亲这些年来的样子每次家族聚会只要有人提起苏家父亲就会借故离开;每次路过苏家曾经的老宅父亲都会放慢脚步久久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原来父亲不是不想解释而是没有机会没有证据只能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独自承受着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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