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首富王爷争着娶第40章 他他凭什么
靖王离去后书房内恢复了寂静只余下窗外隐约的漕船号子声。
苏浅浅维持着端坐的姿势目光落在河道图上却久久未能聚焦。
手腕处似乎还残留着萧策方才握过的触感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灼热与她心头的冰冷混乱交织。
他凭什么……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多么不识好歹多么一意孤行! 心底一个声音在愤懑地叫嚣。
他忘了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吗?那些鞭子那些囚禁的日夜难道一句‘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他现在摆出这副担忧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又一种掌控的手段? 可另一个更微弱的声音却在反驳:但他救了你两次。
他查清了真相他道歉了。
他刚才抓住你手腕时力道是克制的他的眼神里有痛楚有关切不似作伪…… “够了!”苏浅浅猛地闭上眼低喝出声仿佛要驱散脑中纷乱的思绪。
她不能心软绝不能!苏家走到今天这一步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她不能因为个人情感的动摇将整个家族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是天潢贵胄我是臣子之女中间隔着血海和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的路必须自己走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睁开眼时眸中已是一片冰冷的坚定。
她拿起笔蘸饱了墨在河道图的批注上用力写下一个“准”字笔锋锐利毫不拖泥带水。
然而被她强行压下的波澜并未真正平息。
与此同时靖王府内。
萧策屏退了左右独自立于书房窗前。
暮色渐沉将他挺拔的身影勾勒得有些孤寂。
他脑海中反复回放着苏浅浅那双清冷决绝的眸子和她那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 他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
他何尝不知漕运积弊甚深何尝不想革新除旧?可他更清楚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反扑起来会有多疯狂!他并非想阻她他只是……只是不希望她独自面对那些腥风血雨!他宁愿那些明枪暗箭冲着他来! 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像只竖起尖刺的刺猬将他所有的靠近都视为攻击? 他想起码头那夜她为他按压伤口时微颤的指尖和无法掩饰的担忧;想起她喂他喝水时那低垂的眼睫和近在咫尺的呼吸。
那一刻他以为坚冰终于开始融化。
可转眼间她又变回了那个浑身是刺、将他于千里之外的苏浅浅。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攫住了他。
他有滔天权势却无法让她放下心防;他能调动千军万马却不知该如何走进一个女子的心。
南下之事是他永远无法弥补的过错像一根毒刺横亘在两人之间。
他每一次试图靠近都仿佛是在提醒她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王爷”厉风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后低声禀报“查到了黑石滩那边镇国公府的人已经开始暗中串联似乎……想在征地方案正式公布前制造些事端。
” 萧策眼神骤然一冷转过身脸上所有的脆弱与彷徨瞬间被属于靖王的冷厉所取代:“盯紧他们!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还有……加派人手暗中保护安福郡君绝不能让她出任何差池!” “是!”厉风领命迟疑了一下又道:“王爷既然担心郡君为何不……” “不必多言。
”萧策打断他声音低沉“她……不会接受的。
”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骄傲和倔强。
明目张胆的保护只会让她更加抗拒视作怜悯或监视。
他只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为她扫清障碍抵挡风险。
这种默默付出却无法言明的滋味如同饮鸩止渴苦涩难当。
苏浅浅你到底要本王如何做才能…… 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后面的话消散在无声的叹息里。
数日后苏浅浅力排众议关于拓宽黑石滩河道的正式公文还是如期下发至各相关州县及权贵府邸。
果然一石激起千层浪。
镇国公府率先发难联合数家利益受损的勋贵联名上奏弹劾苏浅浅“借漕运之名行圈地之实苛待士绅与民争利”言辞激烈并将状子直接递到了都察院和皇帝面前。
与此同时黑石滩当地也开始暗流涌动。
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开始散播谣言称朝廷征地将给予极低的补偿煽动当地农户和佃户的不满情绪。
这日苏浅浅亲自带着属官和测量人员前往黑石滩进行最后的实地勘定。
马车行至滩涂入口便被一群情绪激动的农户拦住了去路。
他们手持农具群情激愤七嘴八舌地嚷嚷着: “不能征我们的地!这是祖辈传下来的命根子!” “朝廷给的补偿够干什么?让我们喝西北风去吗?” “就是!定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想从中捞好处!” 护卫们立刻上前将苏浅浅的马车护在中间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苏浅浅掀开车帘看着外面一张张被生活磨砺得粗糙、此刻写满愤怒和不安的脸心中并无惧意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她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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