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首富王爷争着娶第52章 山林不语
三司会审在皇帝的高压和靖王、苏家提供的铁证下进展神速。
镇国公府贪墨漕运款项、勾结地方、蓄养死士、行刺郡主的罪证确凿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纵然镇国公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在此等滔天大罪面前也无人敢再为其发声。
最终承景帝下旨:镇国公削爵抄家一应家产充公其本人念及旧功免死罪流放三千里永不得回京。
其核心党羽或斩首或流放或罢官牵连者众。
曾经显赫一时的镇国公府顷刻间大厦倾覆树倒猢狲散。
这场持续数月的漕运之争与权力博弈以苏家和靖王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朝堂格局为之洗牌苏家地位愈发稳固而靖王萧策的权势与威望也更上一层楼。
事件平息恰逢中秋。
皇宫设宴君臣同乐。
苏家作为新晋显贵自然在受邀之列。
宴席之上丝竹管弦觥筹交错一派祥和。
苏浅浅身着郡主品级礼服容色清丽举止得体与各方应酬周旋游刃有余。
只是目光偶尔与坐在对面亲王席位的萧策相撞时会迅速移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萧策全程面色冷峻只在目光掠过苏浅浅时眼底深处才会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波澜。
他看着她与旁人谈笑风生心中莫名有些烦躁手中的酒杯不觉多饮了几盏。
宫宴总是这般无趣。
虚伪的客套试探的眼神让人身心俱疲。
镇国公倒了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却并无多少喜悦只觉得更深的疲惫。
或许这就是权力的代价永无止境的争斗。
我能感受到对面那道视线灼热又克制。
他今天喝得有点多……眼神都比平时更深沉了。
心有点乱。
得赶紧离开这里。
宫宴散后月色正好。
苏浅浅正准备登上自家马车一名靖王府的亲卫却快步走来恭敬行礼:“郡主我家王爷在揽月亭备了薄酒请郡主移步一叙。
” 揽月亭是御花园中一处相对僻静的赏景之地。
苏浅浅微微蹙眉想要拒绝但想到今日宫宴上他独自饮酒的模样以及这段时间的种种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亭中石桌上果然摆着几样精致小菜和一壶酒。
萧策负手立于亭边望着空中那轮皎洁的圆月玄色王袍在月光下更显清冷孤寂。
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眼神因酒意而比平日少了些许锐利多了几分朦胧。
“你来了。
”他声音有些低哑。
“殿下相邀不敢不来。
”苏浅浅走入亭中在他对面坐下。
两人一时无话。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四周只有秋虫的低鸣。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与……暧昧。
萧策默默为她斟了一杯酒又为自己满上。
几杯酒下肚气氛似乎缓和了些许。
他抬眸目光直直地看向她带着酒后的几分执拗和不易察觉的紧张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 “苏浅浅”他声音低沉“如今……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亭中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
苏浅浅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朋友?这个词语横亘在他们之间太过简单也太过复杂。
包含了并肩作战的信任包含了救命之恩的感激却也掩盖不了曾经的伤害和如今愈发失控的心动。
她抬起眼迎上他带着探寻和一丝期盼的目光月色在她清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晃了晃杯中清澈的酒液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带着点禅意和疏离的弧度缓缓开口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 “山林……从不向四季起誓枯荣随缘。
” 说完她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站起身微微屈膝:“夜色已深臣女告退。
” 留下萧策一人怔在原地对着满亭月光反复咀嚼着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山林?四季?起誓?枯荣?随缘? 这……是什么意思? 是同意?是拒绝?还是……别的什么? 他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的靖王殿下在战场上能洞察先机在朝堂上能纵横捭阖此刻却被一个小女子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搅得心烦意乱百思不得其解! 走出揽月亭被夜风一吹脸上才后知后觉地烫起来。
朋友?他居然问是不是朋友? 若只是朋友怎会一次次舍命相救?若只是朋友怎会在他靠近时心跳失序?若只是朋友又怎会因他一个眼神而心绪不宁? 可若不是朋友又是什么? 那句“山林四季”是我能给出的、最坦诚也最狡猾的答案。
不承诺不捆绑一切交给时间和本心。
他……能懂吗? 靖王府书房。
夜已深沉萧策却毫无睡意像头困兽般在书房里踱步。
他召来了他最为倚重、以智计闻名的军师姓莫一位留着山羊胡、眼神精亮的中年文士。
“莫先生”萧策眉头紧锁语气凝重得如同在商讨军国大事“本王有一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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