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在牛市亏的血本无归的第190章 蛇岭的凝视
离开营地的路比我想象中要颠簸也黑暗得远超预期。
我们乘坐的是一辆经过深度改装的丰田皮卡。
为了极致的隐蔽所有不必要的车灯都被拆除只在驾驶室仪表盘上方留了一盏用红布蒙住的微弱小灯。
这团模糊的红光勉强勾勒出方向盘的轮廓也为这趟旅程染上了一层不祥的底色。
车斗里塔卡和他精心挑选的十二名卡亚勇士沉默地坐着。
他们如同融入夜色的石雕与冰冷的钢板和颠簸的路面融为一体。
黑暗中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只能闻到空气中弥漫开的一种混合了柴油、干涸泥土、汗水以及某种未名植物汁液的奇异气息。
那是属于非洲夜晚独有的、原始而又充满张力的味道。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体随着车辆的每一次剧烈跳跃而狠狠撞向车门。
胃里早已翻江倒海喉咙口泛着苦涩的酸水。
但这纯粹生理上的不适远不及心理上那如影随形的煎熬。
我必须时刻提醒自己我不是军人。
我的战场曾是纤毫毕现的高清电脑屏幕;我的武器是敲击键盘的手指和大脑中飞速运转的数据流。
在那个世界里一切都是干净、文明甚至可以说是虚拟的。
亏损是刺眼的红色数字盈利是悦目的绿色代码一切都与鲜血、疼痛和真实的死亡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屏幕。
而现在我正行驶在通往真实战场的路上。
这是一条没有退路、没有“止损点”的路。
这里的风险不再是账户被清零后那封追加保证金的电子通知而是一颗随时可能从无边黑暗中射出、撕裂皮肉、碾碎骨骼的滚烫子弹。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汗水让掌心变得黏腻。
我紧紧攥着座位下的那支AK-47冰冷的触感从枪托传来非但没有给我带来安全感反而加剧了我的心悸。
这还是奥马尔在出发前硬塞给我的。
他咧着嘴用他那套粗俗的理论说:“在非洲枪就像男人的第三颗睾丸。
它有没有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得有。
” 可笑的是我甚至连保险怎么开都有些生疏。
我所有的射击经验都来自靶场来自那些被固定在轨道上的纸片人。
“顾问先生您很紧张。
” 塔卡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透过驾驶室和车斗间那扇被拆掉玻璃的小窗平静而沉稳像一块被河水冲刷多年的岩石。
我下意识地去看后视镜但在那片深沉的黑暗中我只能依稀辨认出他脸上用白色涂料画出的图腾。
那图案在微弱的红光映照下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第一次。
”我言简意赅地回答不想暴露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他似乎笑了笑黑暗中我仿佛能看见他露出的洁白牙齿。
“第一次总会这样。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了然“就像部落里的男孩第一次跟着父兄去猎杀狮子。
他会怕得发抖。
但当你真正闻到血的味道当热血溅到你的脸上时恐惧就会变成兴奋。
一种……让你上瘾的兴奋。
” 我没有回答。
我无法想象那种转变。
在我看来恐惧只会滋生出更深的恐惧直到将人彻底吞噬。
皮卡在没有路的地方开辟着道路。
发动机的轰鸣被沉闷的夜色吸收只剩下轮胎碾过碎石的刺耳摩擦声。
车辆行驶了近三个小时我们几乎被颠散了骨架车轮终于在一片乱石嶙峋的山脊下停了下来。
这里是地图上标记的“毒蛇岭”也是我通过卫星图像和地质数据选定的最佳观察点。
从这里可以完美地俯瞰山谷下方那片灯火通明的钻石矿区而我们自己则能完美地隐藏在山脊的阴影中。
“下车。
剩下的路需要步行。
”塔卡的声音简短而有力。
他和他的人动作敏捷如黑豹在陡峭得近乎垂直的山路上如履平地。
他们仿佛天生就属于这片岩石。
我跟在后面几乎是手脚并用狼狈不堪。
我那双昂贵的战术靴在这种地形上远不如他们赤裸的脚掌或者简陋的凉鞋来得抓地。
我的肺部像个破风箱一样剧烈地喘息灼热的空气割得我喉咙生疼。
有好几次我脚下一滑都是跟在我身后的塔卡及时伸手用他那只坚硬如铁的手掌拉了我一把。
他手掌的温度和那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透过衣袖传递过来让我感到了一丝荒谬的安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的体力几乎耗尽时终于爬上了山脊的顶端。
我们匍匐在一块如巨兽脊背般突起的巨大岩石后面冰冷的岩石表面让我滚烫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夜风呼啸而过带着高处特有的、刀子般的凉意。
我努力平复着呼吸从岩石的缝隙中望下去。
在这一刻我第一次亲眼看到了我即将毁灭的目标。
那座核心分拣与清洗工厂比我在图纸和屏幕上看到的要大得多也要……真实得多。
它像一头被驯服的钢铁巨兽匍匐在狭长的山谷中心。
数十盏巨大的探照灯将整个厂区照得亮如白昼那光芒甚至刺破了山谷的浓雾在夜空中形成了一片诡异的光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我是怎么在牛市亏的血本无归的第190章 蛇岭的凝视来源 http://www.snhkh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