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穿农家子科举来扬名第40章 寒窗两载忽闻讯 徭役阴云罩乡邻
时光荏苒寒暑易节转眼便是两年光阴悄然而逝。
这两年陈彦的生活规律得如同上了发条的钟摆。
每日清晨在驴车的吱呀声和三叔陈延岳永远精神十足的吆喝声中前往镇上的赵府求学;日落时分又在同样的声响中被护送回家。
家中所有的杂活包括他曾经负责的放牛早已被祖父陈满仓以“读书人需专心致志岂能分心于贱役”为由强行分配给了其他人。
起初陈彦还有些过意不去毕竟看着家人忙碌自己闲着但很快他便发现赵先生的教学远非简单的识字背书。
系统性的经义解读、严谨的八股破题、精妙的诗词格律、还有那似乎永无止境的练字要求……每一天的课业都排得满满当当耗费的心神体力远超他最初的想象。
偶尔得闲去放放牛吹吹风看看绿野反倒成了他难得的放松和调剂。
不过这份“特权”最终也被心疼孙子的祖母和母亲联手剥夺了。
于是他每日归家后的时光便大多在书房(家里特意为他隔出的小间)的油灯下度过不是温习日间所学便是悬腕练字直至夜深。
唯一的娱乐便是逗弄那两个日渐白胖、已能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的弟弟妹妹享受片刻的天伦之乐。
两年的潜心苦读与笔墨浸润在一个七岁孩童身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记。
如今的陈彦身量抽高了不少虽仍显瘦削但骨架匀称透着读书人特有的清矍。
皮肤因少见日光而显得白皙细腻衬得那双继承自母亲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愈发清澈明亮顾盼间常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与思索。
他的举止愈发沉稳得体行止坐卧间自有章法言谈虽依旧带着童音却逻辑清晰引经据典时已初现锋芒。
一身浆洗得干净的青色棉布学子衫穿在他身上竟也隐隐透出几分小小书生的俊逸之气。
走在村里任谁都要夸一句“陈家那小先生真真是文曲星模样!” 这两年里陈家也添丁进口。
三叔陈延岳在一年前成了亲娶的是邻村一个手脚勤快、性情爽利的姑娘如今也已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取名陈彦平为这个大家庭再添热闹与喜气。
家中的光景也越发好了起来。
陈延峰和陈延岭兄弟勤恳侍弄田地加上风调雨顺收成不错;陈延岳经营西山坳的陷阱越发得心应手虽再无梅花鹿那般横财但日常的猎物皮毛进项也颇为稳定;更重要的是家里出了个“文曲星”在赵举人门下读书的消息传开后连带着陈家在村里的地位都隐隐提升了许多与人交往也更受尊重。
家中积攒下的钱财虽谈不上富裕但已足够温饱甚至能偶尔割肉改善伙食为孩子们添置新衣日子过得踏实而有奔头。
陈彦的学业更是进展神速。
在两年前那惊人的识字基础上他已早早度过了蒙学阶段《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倒背如流并已开始正式接触科举的核心内容——《大学》、《中庸》的精义解读学习八股文的起承转合练习试帖诗的平仄对仗。
赵文渊先生对他寄予厚望教导得也愈发尽心竭力。
这一日如同过去的七百多个日子一样陈彦在赵府结束了充实的学习与师兄赵修远道别被三叔陈延岳接上驴车晃悠悠地返回陈家沟。
然而驴车刚驶进村口陈彦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往日的陈家沟傍晚时分本该是最热闹的时候。
田间归来的农人互相打着招呼谈论着庄稼长势;妇人呼唤孩童回家吃饭的声音此起彼伏;孩子们嬉戏打闹的欢笑声响彻村落;炊烟袅袅中弥漫着一种安宁而充满生机的乡村气息。
但今天村子里却异常安静。
路遇的村民脸上惯常的、朴实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沉默和浓得化不开的愁容。
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唉声叹气看到陈家的驴车过来也只是抬头看一眼眼神复杂连招呼都懒得打便又低下头去。
整个村子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沉重的阴云笼罩着连空气都似乎凝滞了。
陈延岳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嘟囔了一句:“咋回事?今天村里咋死气沉沉的?” 陈彦心中疑惑更甚一种不安的感觉悄然滋生。
回到家院里的气氛似乎稍好一些但祖母和母亲眉宇间也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
见到陈彦回来她们勉强挤出笑容张罗着让他洗手吃饭却绝口不提村里的异常。
直到天色彻底黑透祖父陈满仓、父亲陈延峰、二叔陈延岭才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外面回来。
他们脸上带着疲惫眉头紧锁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晚饭桌上气氛异常沉闷连平日里最活跃的三叔陈延岳都埋头吃饭不敢多言。
陈彦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看向祖父轻声问出了盘旋在心头的疑问:“爷爷爹今天村里是怎么了?大家好像都不太高兴?” 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大人们交换了一个沉重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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