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述第122章 蚀光之咒崩解之躯
回想起当时下山的情形江言只觉得额角又开始突突地跳。
他不过是抄了条杂草丛生的近道想省几步路。
谁料树影一晃突然冲出一个手持长刀、背后还负着一把的人。
对方一见他眼都红了像是见了杀父仇人半句话没有提刀就砍。
刀锋裹着厉风擦着江言的耳畔狠狠劈在旁边的树干上“咔嚓”一声木屑四溅。
江言当时正被体内两股撕扯的力量折腾得心烦意乱—— 一边是玄知那沉重如山的因果债硬生生扛过来绝非易事时不时就袭来一阵剧烈的神经痛眼前发黑、耳鸣不止。
另一边蚀光那家伙开始慢慢消散。
两种感受交织在一块儿像诡异的化学反应。
他现在根本懒得理会这突如其来的疯子。
他连骂街的力气都没。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电量耗尽、屏幕碎成蛛网的老旧手机下一秒直接黑屏宕机也不奇怪。
他险而又险地避开了接下来的几道疯砍。
那人却像不知疲倦的机器一刀落空下一刀又至刀刀狠戾全奔着要害。
灵能还毫无节制地附着在刀锋上带起尖锐刺耳的啸音搅得周围空气都紊乱起来。
江言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欠钱了?还是抢人了?还是单纯看他这张帅脸不顺眼? 对方眼里只有杀意刀势更猛灵能附着其上带起尖锐的啸音。
纠缠无益。
江言最后动用了灵能强行脱离了那片山林。
随机来到了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
他随便找了家小旅馆开了一间房然后一瘫就是一个星期。
几乎没怎么出门。
种子的絮絮叨叨成了房间里唯一的背景音。
她大部分时间都陷在昏沉的睡眠里起来了就玩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苍白得过分的脸。
直到这天临近中午阳光有些刺眼地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恰好打在她脸上。
她眼皮颤动了几下极其不情愿地睁开。
呆坐了几分钟看着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那一线光柱中尘埃飞舞。
她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顶着一头乱糟糟白毛、眼底泛着浓重青黑、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的自己扯了扯嘴角。
镜中的女生完全就是个熬夜过度、灵魂岌岌可危的网瘾少女。
这副模样……还真是好久不见。
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这具皮囊之下的究竟是谁了。
随便用冷水用力扑了把脸胡乱地用毛巾擦连护肤都省了—— 反正对她来说好看难看都没什么区别。
她晃晃悠悠地出了门冷风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半分。
她需要光。
需要一点能驱散骨髓里那股阴冷的东西。
于是她爬上了旅馆旁边那栋老旧居民楼的楼顶。
天台上空旷无人只有积灰和一些废弃的杂物。
午后的日光扑面而来。
她眯了眯眼像是很久没见过光似的一步一步走向栏杆边迎着风慢慢坐了下来。
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几乎透明。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巷子里隐约传来的咒骂声像一根尖刺蛮横地扎破了勉强维持的宁静。
“……吵死了。
” 她低声咕哝了一句极度不耐烦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神经痛又开始隐隐发作。
那声音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夹杂着推搡和什么东西散落一地的声音。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胸腔里那股无名火压下去心里默念: 不气不气我植物! 最终还是没忍住她像是认命般直起身。
天台上散落着一些被遗弃的建材杂物她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最终定格在一根半旧的木质长棍上——不知道是从哪个扫把还是拖把上拆下来的倒是挺顺手。
她拎起来掂了掂重量刚好。
然后她走到天台边缘直接迈步跃下—— 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几缕白色的发丝向上扬起。
她在空中调整了一下姿态像是一片被风吹落的羽毛在即将触地的瞬间轻巧地屈膝缓冲落地无声只扬起一小圈细微的尘埃。
她就那样突兀地、安静地落在了那三个施暴者和那个在墙角的女生之间。
巷子里的光线昏暗她抬起头几缕白色的碎发垂在额前脸色是一种久不见光的苍白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
整个人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浓重的倦怠和死气。
而她手中那根看起来就相当结实的木棍此刻正斜斜点地像是个不耐烦的警示。
不到一分钟。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三人此刻全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看向江言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江言揉了揉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觉得今天这“闲事”管得格外耗神。
她转身打算离开这地方让她觉得憋闷。
她也没什么目的地只是漫无目的地沿着街边往前走双手插在裤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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